啊。”

朱由校紧攥双拳,眼神凌厉道:“没想到朕才刚开始巡边,不过是刚来三河,居然就遇到这种事情了。”

“陛下,不止是这些。”

朱聿键皱眉道:“据臣查探到的情况,在三河下辖的一应卫所,其实存有严重的军户逃窜问题,他们被一些世袭卫所官任意欺凌打骂,甚至是克扣粮饷,不少卫所兵迫于生计,只能倒卖军械……”

果然啊。

朱由校心里暗叹一声,不管他先前做过哪些事情,即便是逮捕处决了很多人,可是一个贪字,却能让很多人选择铤而走险。

吏治腐败这一积弊毒瘤,已经深深嵌入大明上下,这不是靠杀一批人,或者几批人,就可以逆转回来的。

或许风头紧的时候,会让一些人暂时收敛,可一旦风头过去了,只要被腐败堕落的人没有被抓干净,那他们就会再犯的,而这些人又会带动更多的人参与其中。

想要彻底改变吏治腐败的现状,就必须要持续不断地去杀,一年压着一年,这期间不能有任何断层,而且在这过程中,还要积极在中枢推动新制,通过不断完善的监察体系,配合高压的反贪肃贪政策,才有可能改变官场吏治。

也是在这一刻,朱由校格外的庆幸,自己先前在京的时候,没有大张旗鼓地去宣讲新政之事,更没有从中枢向地方颁布太多新规,不然啊,这些在中枢传达下来的,就会被各级统治群体里的一些败类曲解,继而转过身来去盘剥压榨各自治下的百姓。

“给朕抓!!”

想到这些的朱由校,眼神凌厉道:“你们配合皇家禁军府,将牵扯到其中的人,一个不留的全给朕抓起来!”

“陛下不可啊!”

陈新甲心下一惊,当即上前规谏道:“眼下这些事情,还仅是信王他们暗查得来的,并没有直接的证据,如果贸然就将三河的官吏给抓一批,那可能会引起三河的动荡啊。”

“臣附议!”

丁启睿紧随其后道:“臣知晓陛下的愤怒,但是即便要抓一些人,也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行,不然朝廷威严何在?律法威严何在?”

这就是观念不同啊。

见陈新甲、丁启睿他们这般,朱由校心里暗叹一声,在大明想要推动变革,就必须要有足够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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